“啪、啪”,水聲混和著肉體的碰撞聲,淫靡的氣味佈滿整個房間。
魅惑的呻吟不絕於耳,李赫宰的身上滿是縱慾留下的紅痕。
不知釋放過幾回,即使是沒有愛為基底的性,他仍然沈溺在其中。
金起範太瞭解他身上的敏感點,一經挑逗,他就會無法抑制的隨之律動。
李赫宰鄙夷這樣的自己,他唯一能夠做到的,只有絕不求饒。
這種固執,最後的下場,通常是他被做到暈死過去。
背坐在金起範身上,下身是灼熱且猛烈的撞擊,胸前的紅點被手指不停的揉捏著。
「啊…哈啊…嗯…」喊叫過久的喉嚨變得乾渴,略帶沙啞的低沈嗓音更加誘人。
兩人的身體沾滿奶白色的體液,李赫宰慾望的前端再也擠不出任何東西,只能無助的堅挺顫抖著。
從背脊再度竄上的快感,直達腦門,視線逐漸變得模糊,眼前一黑,他便昏厥在金起範懷裡。
最後一陣衝刺,達到頂峰後,金起範退出李赫宰體內。
眷戀的啃咬著恥骨右上方的位置,把和著精液的汗水全吞下肚。
那裡有他親自為李赫宰刺上的隱形刺青,只在血液加速循環、體溫升高時,才會顯現。
一朵綻放中的茉莉,就像李赫宰一樣,也許並非最搶眼,卻是那麼白淨素潔,香味迷人。
最重要的是,茉莉的花語:你是我的。
似乎刺上這個標記,李赫宰就真的會是金起範的所有物。
即便言語中總帶著輕蔑和威脅,他卻不曾傷過李赫宰。
每次當他壓上時,都能感受到身下的人是如何的害怕發抖。
除了頭幾次的巨痛、以及之後初進入的不適外,金起範在床第間幾乎是極其所能的討好,真的捨不得傷了他啊。
一次也好,多希望在他們情慾之時,李赫宰能叫出他的名字,卻從未如願。
是他活該嗎?強求不屬於他的感情,所以只能得到肉體上的契合,悲哀的究竟是誰?
溫柔的為李赫宰清洗過後,把他輕放在床上,金起範簡單沖洗一下,便套上衣服走出房間。
客廳裡,金鐘雲早已坐在那兒等著,煙灰缸快滿出來的煙蒂,代表他煩躁的心情。
餐桌上擺滿飯菜,廚房裡,小火滾著一鍋金姨特別準備的肉粥。
「三少爺,粥快好了,要給赫宰送上去嗎?」
「他正在睡,晚點我再拿上去吧。」
坐上沙發,金起範拿起桌上的煙,點上一根卻沒有抽,只是讓白煙梟梟升起。
金鐘雲熄掉手上的煙,「這次又是為了什麼?」
「沒事,保護個人而已,鐘雲哥找時間去趟申氏吧。」
「起範,我們好不容易重新站穩腳步,這麼簡單放過朴正洙我不甘心。」
「哥,金家是你撐過來的,我沒有資格說什麼,就當是我拜託你。」
金鐘雲歎口氣,「你明知道我不會拒絕你,但是起範,不要越陷越深,他的心裡沒有你。」
這時,金姨的聲音從廚房傳來,「鐘雲,來幫我端湯。」
「好的,阿姨。」
和金起範不同的稱謂,因為金姨是金鐘雲真正的遠房親戚。
金鐘雲的母親是個單親媽媽,當初帶著尚在強褓中的他投靠金姨。
不久後,她丟下金鐘雲獨自離去。金姨可憐他,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扶養。
後來金姨開始在金家工作,那時的金父膝下無子,看金鐘雲很投緣,便把他收做養子。
三年過後,金起範出生,金鐘雲成為他沒有血緣的哥哥。
從小父親就很忙,每天家裡只有他、金鐘雲、金姨和媽媽,所以他們的感情很好。
在他五歲時,金母突然失蹤,年幼的金起範尚不知發生何事,只是拉著金姨要找媽媽。
隔幾天,金家架設起靈堂,金母的照片高掛著,金起範才瞭解,媽媽永遠回不來了。
在無意間,他聽到來祭拜的叔伯說,金母是被金家的敵對幫派綁架,為的是逼金父讓出軍火市場。
金父沒有答應,幾天後金母的屍體浮出海面。
那個幫派終究被金父滅了,但那也換不回疼愛他的母親。
小時候金起範痛恨父親,難道生意比母親更重要嗎?
隨著年紀增長,他慢慢能夠理解,那時如果金父妥協,金家將從此被人壓著打,或許到最後連性命都保不住。
他能明白,但無法遺忘,疏離的親情也無法再填補。
加上他對自家生意有根深蒂固的厭惡,若他們不是走這條路,母親也不會死於非命。
於是,金鐘雲成為當家,然而在他心中,金家仍是金起範的。
他說的話,金鐘雲不曾反對,即使他是要金鐘雲放開申氏。
朴正洙雖以市價將申氏30%的股份買回,可失去申氏海運的奧援,軍火運輸成為難題。
其他對於這門生意虎視眈眈的社團,莫不趁火打劫,金家險些淪為別人的俎上肉。
這幾年,金鐘雲戰戰兢兢、拼死拼活才將局勢穩住。
就為了李赫宰,金起範差點把父親犧牲母親也要保住的江山賠掉,最後還要金鐘雲收拾殘局。
金起範深知自己對不起金鐘雲,若不是有金家這個包袱在,他大可以過他想要的生活。
手上的煙已燃至盡頭,火紅的熱度燙到金起範的手指,讓他縮了一下。
方才金鐘雲的話還縈繞在心頭,”他的心裡沒有你…”
金起範比誰都瞭解這一點,那又如何?
到死我都會抱著你,就算我的希企是你的畏懼,這算不算是一種絕望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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