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希澈回家時,幸運的發現崔始源還沒到家,剛才那頓晚餐實在耗費太多時間。

 

將衣物脫在房間內,光著身子走去浴室,洗去殘留在體內的一絲寒冷。

 

當他穿著浴袍步出浴室時,室內已被暖氣充斥成舒適的溫度。

 

坐上沙發,把兩條腿交叉平放在茶几上,金希澈擦拭著濕髮。

 

隨意撥弄的頭髮,水珠從髮梢滴落,沿著脖子流進領口半敞的胸膛。

 

直放在茶几上的雙腿,大腿肌膚暴露在空氣中,只有重點部位被浴袍蓋住。

 

雙頰和唇瓣,因剛沐浴完的熱氣,顯得粉嫩潤澤。

 

崔始源一回來,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。

 

把圍巾和外套脫下,丟在沙發上,走近將金希澈抱起,輕放在大腿。

 

「怎麼不先把頭髮吹乾?」

 

「等你回來幫我吹。」

 

崔始源拿起一旁的吹風機,打開開關,撩撥著金希澈的髮絲。

 

金希澈閉上眼睛,享受熱風的吹拂,還有崔始源的手指劃過頸部皮膚時帶來的酥麻感。

 

一會兒,金希澈笑笑的睜開眼,轉身跨坐在崔始源身上,雙手勾住他的脖子,附在耳邊說:「怎麼辦,你有個地方越來越硬,我坐得好不舒服。」

 

本就忍得有些痛苦的崔始源,把吹風機丟一旁,直接封住金希澈的嘴,手撐住他的後腦勺,略帶懲罰的重重啃咬。

 

「唔…」金希澈抗議似的拍打崔始源,等他的攻擊轉向耳朵,才得以喘一口氣。

 

「嗯…這麼用力…做什麼…」情欲已被挑起,微弱的呻吟由紅腫的口中吐出。

 

「一回家…就勾引我…」崔始源伸出舌頭舔弄著耳內小小的空間。

 

「我…哪有…嗯…你…啊…」上身的浴袍褪至臂膀,胸前的茱萸被崔始源的大掌撫住。

 

自崔始源手上傳來的低溫,讓金希澈的身體顫抖一下,乳首隨即變得硬挺,意識卻也清晰起來。

 

「你的手好冰,先去洗澡…」,舔一下崔始源的唇瓣,「我在床上等你。」

 

崔始源壞壞一笑,「我一刻都不想等,再陪我洗一次。」

 

打橫抱起金希澈往浴室走去,「崔始源,把我放下,我剛才洗過了,喂,唔…」

 

浴室的門被關上,不滿的話語消失在空氣中。

 

 

 

躺在床上,身旁是早已睡去的崔始源,金希澈感到全身的骨架像要散掉似的。

 

他剛才是在誘惑崔始源,一次又一次,讓崔始源的氣味佔滿體內。

 

那些過往,他想用崔始源帶給他的快感遺忘。

 

可悲的是,激情退去,即使他的身體如此疲累,記憶卻益發深刻。

 

往崔始源的懷裡更加靠近,他總是能帶給自己溫暖。

 

似乎是感受到金希澈的不安,崔始源含糊的問一句:「怎麼了?」

 

「始源,抱我。」緊緊的抱著,不要再讓我有空隙,可以回頭。

 

 

 

之後一段時間,崔始源顯得很忙碌,常常是大半夜也不見人影。

 

金希澈向來不過問他永夜的事,這次也不例外。

 

只是,本就因李赫宰的話而浮動的心情,失去崔始源的陪伴,更是頓失依靠。

 

為什麼要在他決心展開新生活時,才讓他知道所有的真相?

 

從來,金希澈怨朴正洙的事只有一件,就是他的結婚生子。

 

當他得知朴正洙娶了申敏娜,還生下朴智恩時,往昔枕畔間的甜蜜誓言,就像笑話一則,如此廉價。

 

這般堅持的自己又算什麼?是否比笑話更加不如?

 

就是這件事,讓金希澈放棄這段感情,轉而接受崔始源。

 

也許對崔始源不公平,但他真的沒辦法再獨自支撐下去。

 

那就像心頭上的一根刺,輾轉折磨,刺得他痛不欲失。

 

而後刺就在心上生根,與傷口一同腐爛、壞死。

 

金希澈原以為那塊地方早已沒有生氣,只剩下滿目瘡痍。

 

沒想到現在刺拔出來,卻還有血液流淌而出,終究是尚未心死。

 

腦中朴正洙原本已模糊的笑臉,日漸清明。

 

他痛恨這樣的自己,心猿意馬又不知所措,更對崔始源懷著強烈的愧意。

 

揉揉頭上的亂髮,距離午夜尚早,再這樣下去,鐵定一夜無眠。

 

換上衣服,金希澈決定去買醉,一醉天下無難事,也許消極,卻是可以短暫逃避的方法。

 

特意挑選一家不在崔始源勢力範圍的夜店,金希澈從酒保手中,一杯接過一杯。

 

他不禁開始怨歎,這些年的放蕩生活,真是把酒量訓練得越來越好了。

 

趴在吧台前,舉起酒杯的手被按下。

 

皺著眉頭循著那隻手,看向手的主人,一對擔憂的眼神正望著他,「希澈…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是否永世皆逃不出你編織的網?抑或是…我始終未曾想逃離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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