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兒的腐世界~Devil

吶，我病了嗎？我病了吧，才會這樣一遍又一遍…傷害你…

「嗯嗯…哈啊…賢…」閉上眼毫不掩飾的高聲吟叫，早已被情慾淹沒而失去思考能力，只是憑著本能叫出情之所牽。

隨著高潮噴發出液體，逐漸絞緊的內壁帶給正在自己身上律動的人極致的快感。

一陣加速之後感覺原本在體內衝撞的熾熱似乎有想退出的念頭，連忙拉住對方的手，「嗯…射在、射在裡面…哈…」

說完便感覺熱燙的液體渲洩進腸道，隨著慾望的抽出，白濁從甬道中泊泊流出，蓄在眼眶的淚水也跟著滑落至臉頰。

上方的人俯下身為他舔舐眼淚，「晟敏…別哭啊。」

「嗚…赫宰…」雙手環住李赫宰的脖子將他往下拉，李晟敏窩在他的肩膀放聲哭泣。

等哭聲漸緩，李赫宰才撐起身子，「還是不要我幫你清理嗎？」

李晟敏吸吸鼻子，「嗯，你先去洗澡吧，東海應該在等你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簡單清洗過後，李赫宰來到走廊上另一個房間敲了敲門，開門的是李東海，一見到他便開心的掛到他身上，「等你好久喔。」

回抱李東海寵溺的一笑，「抱歉啊，東海。」

原本坐在床上的曹圭賢見到是他便起身，微笑的問：「好了嗎？」

「嗯，去吧，晟敏在等你。」

等曹圭賢離開，李赫宰拉開李東海，「還是沒做？」

嘟著嘴，李東海一邊走到床上一邊抱怨，「對啊，沒事做時間過得特別慢，就你最開心了啦。」

「我的東海不高興了？」跟著爬上床上半身靠在牆邊，一把把人拉過來坐他腿上，「別這樣，你知道我也不好過，晟敏哥每次做的時候總喜歡叫圭賢的名字。」

「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？一個不停的找人上床，叫的卻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、另外一個明明不開心卻不阻止他，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裡吧。」

「他們的事我們沒辦法管，現在…」說話的同時，李赫宰的手由衣襬探進李東海的身體，「讓我好好彌補你吧。」

伸出舌尖輕舔耳廓，李東海沈吟一聲。

今晚…還有很多時間呢。

關上房門，曹圭賢的笑臉瞬間瓦解。

好累、他真的好累，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？

步履蹣跚的走到李赫宰離開的那間房外面，曹圭賢頓了一下，重新讓笑容回到臉上。

不能讓李晟敏發現，不能讓他有任何藉口。

打開門，床上的人蓋上被子睡著，是方才太激烈了嗎？

睡夢中的臉孔是那麼的平靜、柔美，這個以前專屬於他的表情，現在卻每夜每夜、出現在別的男人眼前。

伸出手想觸摸，在即將撫上的那一刻又把手收回。

把人吵醒就不好了，這個表情，他還想多看一下。

可惜的是沒多久李晟敏就緩緩醒來，見到他坐在床邊便移過去把頭躺在他的大腿上，「來了怎麼不叫我？」

眼神閃爍的看著移動時被扯開的被子下，那白嫩皮膚上的斑斑痕跡，曹圭賢盡力穩住不讓聲音顫抖，溫柔的撫著李晟敏的髮，「想讓你多睡一會兒。」

蹭了蹭他的大腿，李晟敏慵懶的說：「小賢幫我洗澡吧，身體黏黏的好不舒服。」

「好。」

脫去上衣捲起褲管，把李晟敏抱到浴室時，他的股間還有未乾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，曹圭賢選擇忽視。

先把李晟敏的身體打溼，在塗抹沐浴乳時不經意劃過敏感帶，很快的讓他又有了感覺，尤其眼前的人是曹圭賢。

把正轉身要拿蓮蓬頭沖掉泡沫的人拉過來，「我想要，做吧。」

「敏，先讓我把泡沫沖乾淨…」

苦澀的笑著，李晟敏自嘲的開口：「嫌我髒了嗎？沒關係，我們可以…唔…」

不等他把話說完，曹圭賢立刻封住他的嘴，他不想聽到那兩個字，這輩子都不想。

一手套弄著李晟敏的分身，一手扯掉下半身的衣物，當他進入時沒有受到阻礙和不適，那裡才剛被李赫宰肆虐過，還有他殘留下的液體。

像是洩憤、又像是要去除別的男人在他體內留下的氣味，曹圭賢發了瘋的毫無節制，把人壓在牆上狠狠頂撞，一次又一次，直到窄小緊緻的後穴再也容不下他所釋放的熱流。

而李晟敏只是把腿緊緊纏住他的腰，雙手摟著他的頸，把頭悶在他的肩窩，隨著他帶領自己浮沉在一遍遍的高潮裡，最後昏死過去。

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？

有看過愛一個人、愛到乾脆去死嗎？

以前沒有經歷過，所以無法體會。

但在他的表哥”金永云”為了一個不存在的戀人”朴正洙”，心甘情願的帶著微笑死去後，他懂了。

那種至死不渝的愛，讓他害怕。

害怕哪一天曹圭賢會像金永云一樣，為了愛他而死去。

可以說他膽小懦弱、也可以說他杞人憂天，即使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，李晟敏還是感到不安。

問他有什麼好怕的？不要說這件事根本還沒發生，即便曹圭賢真的步上金永云的後塵，他大不了跟著一起不就行了，頂多下輩子再相遇。

那只是小說情節吧，如果下輩子遇不到呢？

但他更害怕的，是他沒有跟著一起死去的勇氣，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活在世上。

那麼，就分手吧，只要不愛了就不怕了，不是嗎？

很自私嗎？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啊。

可是當他提出分手時，曹圭賢那種震驚、受傷、甚至不顧尊嚴求他的行徑，又讓李晟敏動搖了。

既然下不了決心，就讓曹圭賢自動放棄他，把自己弄髒就可以了吧？

無意間在網路上得知這個地方，雖然那則訊息很快被刪除，他還是記下來了。。

一開始曹圭賢百般不願，李晟敏便撂下即使他不去，自己也會去的狠話，才讓他勉強同行。

他曉得曹圭賢都沒有碰那些人，這是對愛忠誠的他所不允許的。

而李晟敏則是在床上不斷的想像著，與他交歡的人是曹圭賢，然後允許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，再要求曹圭賢幫他清理。

不停挑戰他的極限，卻也害怕對方真的在哪一天受不了甩門而去。

他卻總是溫柔的幫他清洗，李晟敏看得出來在那佯裝微笑的表情下，是一張哭泣的臉。

曾經，曹圭賢對他說過：「不要在折磨自己之後，再折磨我。」

李晟敏只是訕笑的說：「受不了了？那就分手啊。」

從此，曹圭賢再也不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不悅。

會分手吧？這是每次李晟敏結束與陌生人歡愛後的第一個想法，可曹圭賢總是無條件的包容，只因為他愛李晟敏－也是讓他變得卑微的唯一理由。

抱著已清洗乾淨昏睡著的李晟敏，曹圭賢頭也不回的離開，如果可以，他希望永遠不會再踏進這裡。

回到以前和金永云合租的公寓，在他死後，為了怕李晟敏觸景傷情，曹圭賢曾提議過換租別的地方，遭到李晟敏的堅決反對。

甚至，他還直接搬進金永云房裡。

如果那時候他就能察覺出不對勁，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？

將人輕放到自己床上，那張他們已經很久不曾同睡的床，擁著軟綿綿的身軀入睡，以往再平凡不過的舉動，現下讓他感到無比滿足。

清晨，在伸手觸不及身旁的人體溫的情況下，曹圭賢醒了過來。

人呢？慌張的衝出房間，看到李晟敏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時，頓時鬆了口氣。

悄聲接近就怕破壞這場景，李晟敏有多久沒幫他做過早餐了？

由後抱上，懷中的人輕輕”啊”的一聲後，隨即放鬆下來，「一大早的，幹嘛嚇我？快去刷牙洗臉，早餐快好了。」

在李晟敏的催促下，曹圭賢腳步輕快的步入浴室。

餐桌上，他們隨意談笑著，像是金永云還在時的每個早晨。

李晟敏上班的時間比他晚，每天早上他都會先把曹圭賢送出門後，再打理自己。

上班前，李晟敏幫他把有點歪斜的領帶調正，輕輕的、給了他一吻，在唇要離開之際，他加重了力道。

撫著那因自己而紅腫的唇瓣，曹圭賢心想，日子可以這麼過下去就好了。

在送他出門時，李晟敏笑靨如花的對他說：「賢，晚上再去一趟吧，我和始源約好了。」

在曹圭賢絕望的眼神注視下，李晟敏慢慢關上門。

吶，不管有多絕望，我也要抱著你，直到死去…

首發於 2012.04.24

乾！曹圭賢好可憐，看得我都想哭了！(到底誰寫的啦